制度和理念之间的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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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无事可做。我翻开一本杂志，读到一篇讨论技术创新的文章，其中有一段让我们感到不舒服:“中国的高科技开发区太多了，可以被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开发区缺乏高科技也可以列入吉尼斯纪录。”

我们不知道这两项《吉尼斯世界纪录》是否有准确的统计科学依据，但与中国各地数量庞大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相比，这些开发区能生产的“高新技术”太少，质量太低，这是我们都能感觉到的事实，至今没有“整体翻身”的迹象。经济学家吴敬琏先生说，10多年前，我们宣布中关村将建成中国的硅谷，但现在的现实是，中关村和硅谷的差距正在扩大。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追溯源头，每个人都跨越了那些技术层面，将注意力转向系统和概念层面。这当然是对的，但目前听到和看到的大多数意见都主张“观念应该高于制度”，理由很简单也很清楚:人的观念决定制度，制度成为没有观念的无源之水。坦率地说，它是:“系统只是物化思想的一种存在形式。没有正确的思想，就不可能有科学的体系，所以思想应该高于体系。”

对于这个结论，笔者总有一种“空虚”的感觉——不是说“思想应该高于制度”是不合理的，而是说在我们目前的管理和实践中情况并非如此。以上述两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为例，我们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是缺乏技术创新的理念，还是缺乏创新技术的体系？我相信大多数人的答案都是后者。从各级政府官员、企业首脑和it精英的大量发言、声明和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在“理念”方面的进步绝对不亚于其他人，但如果我们要求他们拿出并严格执行一套制度来“物化”这些先进的“理念”，真正调动和保护技术创新的积极性，总是不能令人满意的。马克思有句名言，一个行动比十几个计划重要得多。中国古代有一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和“知之难行之易”的争论，胡适先生增加了一个“知之难行”的话题。经过仔细讨论，所有这些高理论都有其原因，唯一的区别在于所涉及的问题和相关的场合。

高新技术的创新和发展，包括信息化建设和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创新，对于我国来说，当前的问题不是观念不够高，而是管理体制和实施体制的措施和手段不到位。从这个角度来看，强调“制度应该高于理念”更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