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之路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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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来，国有企业改革和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取得了一些新进展。然而，由于围绕2004年国有企业改革的争议和一些具体的经济社会因素，企业改革的整体环境并没有明显改善。特别是近年来，几位具有社会影响力的企业家的落马，让我们关注企业家的生存和发展环境。

一、创业和创业体系

创业是一种宝贵的国家资源。在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商业领袖被认为是国家财富，与政治领袖同等重要。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制约其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是缺乏当地资源，特别是创业精神。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大国。26年的改革实践告诉我们，创业是企业发展的重要条件，也是市场化改革的动力。

企业家的创新精神和社会责任感是中国改革发展新阶段企业家精神的主要特征，也是企业家行为的本质内涵。当前，中国正处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时期。更广泛、更深入地弘扬企业家的创新精神和社会责任，不仅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客观要求，也是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客观要求。

中国正处于经济体制转型的关键时期，促进创业的前提是建立创业体系。总的来说，中国企业家制度的建设与市场化改革进程不相适应。首先，中国已经初步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制度框架，而企业家制度的雏形尚未形成。其次，近年来，一些企业家，尤其是创业型企业家的垮台，不能不说与创业制度的缺失有直接关系。在指出失败企业家的个人因素的同时，我们需要清醒地看到中国企业家制度建设滞后的客观现实。例如，虽然《宪法》在保护公民私有财产权方面做出了重大改变，但迄今为止，《国有资产法》和《物权法》尚未颁布，中国尚未建立符合《宪法》的保护公民财产权的具体机制。另外，虽然党的十五大和十六大确立了管理、技术、劳动力等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的重要原则，但由于缺乏相应的具体制度规定，这一问题在实践中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实验和探索可能会因违反现有制度和法律而受到惩罚。从这个角度来看，改革已经进入了一个关键阶段，我们应该充分重视和着力建立企业家制度。

第二，经济转型和企业家精神

我国市场化改革正处于关键阶段，企业家的创新精神是推进市场化改革进程的动力之一，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客观要求。如果我们不能认识和实现企业家的价值，就很难走上市场经济的道路。因此，加快企业家制度建设是经济体制转型的一项重要任务。

在经济转型时期，制度的缺失和不完善导致了企业家行为的种种冲突。也就是说，企业家的行为既有规则的一面，也有不规则的一面。正如著名的转型经济学家、波兰前第一副总统科勒迪克教授所指出的那样，“如果创业主要面向资本形成、投资、出口扩张、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和公平竞争，那么增长集团可能是强大的。然而，如果创业的指导思想是现有资本的再分配、并购、逃税和避税、剥削劳动力和不公平竞争，那么这就是一种“资本主义民粹主义”，社会中有影响力的群体将倾向于“反经济增长”。因此，加快经济转型过程中企业家制度的建立，是弘扬企业家精神、规范企业家行为的客观要求。

在经济转型过程中，企业家制度的构建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在当前各种利益并存、收入分配差距不断扩大的社会背景下，人们对企业家的看法发生了一些变化。应该说，社会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对企业家的发展不是很有利。因此，在强调企业家社会责任的同时，要努力营造促进企业家精神的社会氛围，为企业家制度建设创造更好的社会条件。

第三，国有企业改革与企业家的制度安排

发展以股份制为主体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必须发挥企业家的作用。国有企业改革要调整国有经济布局，形成市场化重组退出机制，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和符合市场规律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总的来说，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是发展以股份制为主体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必须建立公司治理结构，从而重视企业家的作用。混合所有制经济越发展，企业家的作用就越重要。党的十六大确立了以股份制发展为主体的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总方向。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应该充分发挥企业家的作用，认识到建立企业家制度的重要性。

现代企业制度凸显企业家地位。推进股份制改革，实行公司制，必须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现代企业理论在现代企业制度建设中提出了“两个转变”的重要原则:一是传统企业制度强调货币资本在企业中的主体作用，向货币资本、以企业家为中心的人力资本和其他企业利益相关者共同作用的现代企业制度转变；第二，在公司治理结构上，从以投资者为中心的传统企业制度向以企业家为主导的治理结构转变。现代企业制度的“两个转变”实质上提出了企业家价值的实现。首先，企业家，尤其是企业家，是企业的主人，而不是“保姆”。他们不仅是企业财富的创造者之一，也是企业共同利益的主要代表。其次，应该对“谁投资，谁拥有”的原则作出新的、全面的解释。事实上，现代企业投资生产的过程是一个非人力资本和人力资本共同投资、共同创造价值的过程。在新的经济技术条件下，人力资本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在经济转轨过程中，只强调物质资本投资者的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而不承认人力资本投资者的收益权是不全面的。企业家人力资本在企业发展过程中对企业资产的形成和增值起着关键作用。企业家的人力资本投资应该享有合理的投资回报。也就是说，现代企业不仅是资本所有者和投资者的企业，也是资本所有者、企业家和其他劳动者共同创造财富的企业。

建立和完善现代产权制度应重视企业家价值。当前，中国已进入以全面调整利益关系为核心的改革关键阶段。与此同时，企业特别是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改革和重组，对企业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无论是一个资本所有者、一个企业家，还是一个产生于广大劳动者热情的人，都必须以合理的产权制度为基础。要实现企业家的价值，充分发挥企业家的作用，企业家实际上应该拥有企业的部分产权，这样企业家才能对企业的产权主体承担更多的责任。没有产权的企业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现代企业家。首先，在传统企业制度中，人力资本要素和其他非货币资本要素基本上不享有参与企业剩余分配的权利。在现代企业制度结构中，企业家型人力资本不仅有权参与企业剩余分配，而且在企业产权结构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第二，企业家是企业财富的重要创造者。将企业家人力资本转化为股权，在企业家和企业之间形成利益共同体，是企业发展的内在要求。第三，企业家实际上拥有企业的部分产权，这是企业家充分行使经营决策权的重要条件。从这个角度来看，在中国企业改革的关键时期，让企业家，尤其是成功的企业家，实际上拥有企业的部分产权，将在很多方面对企业的发展起到重要的作用。客观地说，中国过去20年的市场化改革造就了越来越多的企业家。然而，迄今为止，无论是在制度层面还是在政策层面，企业家成长的环境和条件都没有放松。因此，从企业改革和发展的大局出发，我们应该更加理解和支持不同形式的企业产权制度改革，允许和支持各种形式的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改革实践和探索。

目前，有两种倾向不利于企业家价值的认识和实现。首先，在没有具体分析的情况下，指责企业家价值的实现是国有资产流失的原因。应该承认，国有企业改革中确实存在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我同意一些学者的分析，国有资产的真正流失是由于国有企业制度的缺失或原制度的未能落实造成的，更多的是一种“坐失”。第二，目前，一些地方政府支持外资参与地方国有企业的重组，但不允许国内资本特别是民间资本参与，造成了一些严重的后果。

四.政府转型与企业家制度建设

在经济转型时期，政府行为对企业发展和创业有明显的影响和制约。如果政府过多干预微观经济，将难以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更难以发挥企业家的作用。国有企业改革已经进行了20多年，但是许多深层次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不能不承认与政府改革的力度不够有关。一项调查显示，在民营企业家的社会关系中，政府官员占了很高的比例，居绝对第一位。这说明加快政府转型是促进创业的首要条件。

政府转型的目标是建立公共服务型政府。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提供公共服务和基本公共产品，解决许多市场主体无法解决的公共问题，保护和维护正常的社会经济秩序，实现经济与社会的协调发展。从我国的现实要求来看，政府不应干预市场主体的生产活动，而应做好社会再分配工作，以实现社会公平的目标；政府应注重公共服务，以解决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不平衡。

建设公共服务型政府，要从经济建设主体向经济公共服务主体转变，政府要为企业创造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为促进创业提供一个良好的市场/空间。政府应该成为制度公共产品的提供者。在经济转型时期，制度公共产品的提供对企业的发展至关重要。为什么同样在广东的tcl发展了，而健力宝却倒下了，这与当地政府的行为有着相当大的关系。早在10年前，惠州市政府就采用净利润基数提成的方式，在tcl高管和出资员工之间建立了股权和期权机制。这为企业家李东生及其管理的成功提供了保障。如果三水也这样做，我认为李经纬和他的创业团队将继续让健力宝变得更强大，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令人失望。

政府应该成为社会公共产品的主要提供者。例如，目前，企业中的劳动关系问题比较突出。如果各级政府能更好地解决失业和社会保障问题，建立严格的最低工资标准，企业劳资矛盾将大大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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