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房地产市场是今年宏观调控的重点和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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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引言】几天前，世界上有些人在唱中国，“中国经济要崩溃了”。国内房地产市场显示出当前价格的拐点，一些人呼吁放松货币政策以“确保增长”。你认为中国的经济怎么样？2012年中国经济应该如何发展？ 中国经济发展的基调和逻辑没有改变。

中国当前经济发展的基调是什么？边肖在2011年7月表示(见《中国证券报》7月11日):从趋势来看，中国经济正处于一个相对缓慢的增长平台上，而不是过去的两位数增长。这种趋势不是经济周期问题，也不能由宏观政策力量控制和调节。这一点，从中央政府到地方各级政府，到市场，都应该看得很清楚。

从外部环境来看，受金融危机的严重打击，美国将无法在未来几年恢复到2007年之前的高增长。即使是美国的主流经济学家也感受到了美国经济复苏的困难。奥巴马政府经济咨询委员会前主席萨莫斯教授甚至说，危机已经过去了四年，他担心美国是否会有一个与日本相似的十年。比美国问题更严重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担心日本失去的十年真的会发生在欧洲。在这种背景下，对于中国这个最大的出口国来说，国外需求不再有很高的期望。2011年第三季度，中国净出口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已经为零。许多机构预测，2012年净出口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可能从零到负，这是中国经济在2012年面临的外部需求情况。

从投资角度来看，近年来中国投资的合理增长是多少？与此同时，在打击投机性房地产投机的过程中，明年的房地产投资率将不可避免地下降。有人预测，2012年房地产开发投资可能下降到16%左右，房地产投资约占总投资的四分之一。房地产投资的急剧下降，加上相关产业的连锁效应，应该使明年的投资增长水平不可能像往年一样高。

从消费的角度来看，社会两极分化相当严重。尽管政府正在采取各种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这意味着中国的消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高速增长。

与此同时，在结构调整过程中，中国经济正经历着从贸易到非贸易产业的转变，在这一发展阶段，其他国家的劳动生产率也呈现出同样的下降趋势。此外，由于近年来劳动力工资上涨和资源价格改革，创新进程相对缓慢。

因此，总的来说，中国经济在未来不太可能保持很高的增长率，尤其是2007年近14%的增长率。这是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基调和逻辑。

在基调基本不变的情况下，我们必须也只能继续坚持稳健的货币政策。

什么是审慎的货币政策？笔者认为，广义的货币供应量要保持8%-9%的合理增长率，为实体经济提供货币，不能再像2009-2010年那样，高增长的货币和信贷供应量。原因很简单:与危机前相比，中国的外部需求正在下降，高投资水平无法持续，市场形成了房地产泡沫，为地方融资平台支付了大量隐藏的风险。在这种情况下，与前两年相比，货币供应必须而且只能相对紧张。

在货币政策稳定的前提下，可以强调微调。什么是微调？市场上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官方的解释并不准确。作者认为，微调并不意味着简单的放松货币供应，微调也不意味着放松房地产市场的监管。微调应针对中国金融体系整体融资效率不高的现实，即在控制货币供应量时，利率机制不顺畅，只能控制贷款规模。然而，由于金融市场结构的复杂性和规模监管的范围狭窄，今年我们不得不提出对社会融资总量的监管。然而，这一指标的完全获得只是滞后，并不反映货币监管的前瞻性。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困境下，即在总量控制机制不太有效的情况下，中国需要利用信贷结构等政策来帮助实现稳定的总量政策。比如，增加对小微企业的贷款和税收支持，精细利用动态差别存款准备金制度等等，其实这些都包含着微调的意义。应该说，微调只是对过去僵化的货币政策体系的一种补充安排。

虽然目前房价有所回落。然而，在微调这个问题时，不要误解它或抱有任何幻想。正是因为过去几年缺乏宽松的货币政策等宏观政策，才导致了当前房地产泡沫的压力。因此，在货币政策由宽松向稳定转变的过程中，住房市场的调控方向不应该也不会改变。货币政策需要关注的是如何在巴塞尔协议成员国没有但中国才有的库存比率监管指标下实施宏观审慎管理原则。特别是随着我国外汇贡献的波动，如何坚持动态差别存款准备金制度，如何加强货币政策的微调，既不是一个简单的转折，也是及时、充分对冲外汇贡献等新因素影响下的宏观效应。这给央行带来了严重挑战。

经济持续稳定发展的关键在于结构调整。

中国经济结构调整的关键在于财政政策。我们不应该指望放松货币政策来解决中国的结构性问题。适当的财政政策是本轮宏观调控得以持续的关键。基于中国目前的财政赤字，笔者在此仅强调两点:第一，要进一步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中国政府有空间，范围为空。要解决赤字问题，不仅要计算财政部的预算收支账户，还要包括国有企业股权、资本收益和股利的巨大实现潜力。第二，加快财政支出结构改革和结构性减税。它主要倾向于战略性产业、小微企业以及有利于扩大消费的各种基础领域，包括社会保障、医疗保健、教育等。同时，它倾向于在结构调整和价格改革中进行各种必要的补贴支出。劳动力成本上升等因素决定了中国的物价在未来一两年将趋于温和上涨。在这个过程中，政府必须提供补贴，以防止低收入群体的实际生活水平下降。只有这样，中国的结构调整才能向前推进。

房地产市场能否得到良好监管是2012年宏观调控的重点和难点。

当前的房地产市场是连接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开发商、市场和老百姓的一个大节点。同时，住房市场风险涉及土地财政收入，财政收入涉及地方融资平台风险，地方融资平台风险涉及银行系统风险，甚至已经与整个股票市场的稳定挂钩(目前，所有上市公司的利润一半以上来自金融机构)。

国务院文件提出加快保障性住房建设，坚决打击住房投机行为。笔者认为，中国住宅市场的健康发展方向是坚持以消费品为主导。处于主导地位并不意味着完全排除少量合理的投资。但是我们必须坚决打击那些认为买房只是为了卖房的投机行为。就控制目标而言，政府可以根据当前的泡沫在短期内直接控制房价。从长远来看，应该建立一个促进住房市场健康发展的长期有效的制度。近年来，笔者一直在敦促，如果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不进行整顿，中国的经济肯定会发生意外。如果整个形势严峻，中国经济也会发生意外。这是当前的混乱局面。

因此，策略应该是慢慢消化泡沫，准备花一到两年时间。就操作手段而言，可以考虑长期的法律和税收措施来逐步取代目前的行政措施。例如，为了准确打击投机交易环节，征收高额累进交易税比征收房地产税更好。与其限制价格，不如征收交易税。明确的政策导向可以鼓励适度合理的投资，同时可以出台新的房屋租赁管理条例，从多角度明确控制租金的过度上涨，保护租户和弱势群体的利益。选择合适的时机引入法律和税收措施来取代行政措施，包括微调限购政策。与此同时，我们必须向社会表明，我们将毫不动摇地打击房地产投机，不要让市场误解它。

2012年稳步增长必须加快实施36项新的非公开文章

2010年，国务院发布了36项支持民间资本进入中国所有行业的措施。2012年，当外部需求急剧下降，房地产投资肯定会下降时，需要新的想法来保持稳定的增长。没有新的想法和措施，稳定的增长只能通过回到旧的方式和放松货币来实现。因此，为了真正实现稳定和进步，我们必须通过改革寻求稳定。只有通过改革，我们才能确保稳定增长。

笔者曾经得到一个数据，在一个直辖市，该市36%的年度银行贷款只贷给该市前20名企业，这种荒谬的情况并不是偶然的。从监管的角度来看，没有发现任何银行违规，也就是说，对企业的贷款没有超过资本比例的监管要求，但不能驱动的大银行和小银行都接近大资金和大客户。这就是中国的现状:融资体系必须改变！在这种背景下，要保持稳定增长，就必须开放市场，打破国有资本垄断。历史证明，社会投资结构的优化配置不能依赖于政府计划。我们必须依靠市场。36项新的民间法规颁布已近两年，但长期没有实施，直接影响了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的大局。如何实施？关键是执行力，这是解决2012年稳定增长的重要举措。

国家脱离群众，增加消费，实现发展方式的真正转变

由于2012年外部环境恶劣，投资增长因素不可预测，扩大消费已成为稳定增长过程中必须充分重视和认真反思的重大问题。这也是必须采取新措施的一个领域。中国政府拥有大量优质资产，这是其他政府在危机期间无法比拟的。因此，在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发生重大变化的关键时刻，在中国经济体系已经存在一定风险的情况下，是否可以根据2020年或2030年中国经济发展进程的需要，在计算政府在不同行业的绝对和相对持股比例的基础上，有计划、有步骤地向国内市场出售超额股份， 政府将所得收入专门用于穷人的消费，以便同时实现拯救穷人、扩大消费、促进增长和稳定社会的许多目标。 也许这是中国实现其发展模式真正转变的关键一步。我知道在这个领域有不同的想法，包括意识形态。然而，作为一名学者，作者近年来仍然坚持一贯的呼吁。人们还认为，要真正解决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必须有大的思路和战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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