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换人”带来失业潮或许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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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辉

从珠江三角洲到长江三角洲，从企业行为到政府推动，制造业的“机器替代”运动正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当美的、富士康、许福记等行业龙头企业宣布“机器工人”的任命时间表时，当顺德自豪地宣布未来三到五年内将有“无人工厂”被机器人占领时，当浙江省每年大胆推进5000个“机器替代”项目时，广东省政府最近发布了广东省产业转型升级三年行动计划(2015-2017年)。 这将促使1950家规模以上的工业企业在三年内实施“机器替代”计划……人们不禁担心，机器人进入工厂后，工人的命运将如何改写。 许多人担心这种做法会影响就业。

近年来，“劳动力短缺”和“劳动力昂贵”一直困扰着劳动密集型企业。加上原材料价格上涨、市场需求波动和持续的商业压力，许多企业开始尝试“机器替代”——用机器人或智能设备取代人工。一方面，“机器替代”使企业节省了劳动力成本，另一方面，它鼓励企业将节省下来的资金投入到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领域，从而促进生产管理、人力资源管理和信息管理的变革和创新。

几天前，笔者与一位在广东一家工厂工作的同学通过电话，谈论了目前招聘工人的困难。这位同学兴奋地告诉我，工厂再也不用担心招不到人了，因为有很多机器人专门从事搬运和分拣。当我看到他的照片和视频时，我震惊了。机器人真的很努力！这让我想起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新闻。江西南昌的一家餐馆引进了机器人服务员，它不仅可以调整机器人的行走速度，还可以与客人交谈。我不禁想到，技术创新的速度真的是“对待各种不满”。也许将来甚至出租车司机也会成为机器人。

许多企业用机器代替人的原因是为了缓解招聘困难和节省劳动力成本。从表面上看，这将导致机器与人争夺工作的局面，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对就业产生负面影响。情况可能并非如此。“机器替代”是一种形象表述，指通过现代技术变革促进产业升级或新兴产业，从而解放更多的劳动力。 “机器替代”的实现离不开制造机器的人；当机器被制造出来时，它就更加离不开操作它的人。因此，“机器替代”本身包含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与此同时，技术和工业的升级将创造大量新的就业和创业机会。例如，近年来，许多沿海企业无法招到农民工，大学生也不愿去。在“机器替代”之后，许多机器由计算机控制，这肯定会吸引大量的大学毕业生。“机器替代”对工人的技能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无论是那些掌握传统技能的人提升自己的技能，还是新加入者学习新技能，他们都需要 “充电”。这无疑为职业技能培训提供了机会。

起初，“机器替代”实际上是企业为应对劳动力短缺而采取的自发行为，这是形势所迫。“机器替代”并不意味着机器和人“攫取食物”。目前，它主要是为了填补空.的生产空白担心机器人带来的“失业潮”可能为时过早。目前，大部分机器人取代了简单的劳动力，是劳动力市场供给最短缺的部分，这正好解决了当地劳动力供给不足的问题。机器替代也有限制。不是所有的制造业和所有的工序都可以被机器取代。即使在纺织行业，近年来生产自动化程度迅速提高，但仍有许多环节是机器做不到或做不好的。“机器替代”只是部分替代。机器的引入已经取代了一部分劳动力，但它可能会创造新的劳动力需求。例如，机器人或小型机器人过去曾被用来承担装配线上的部分劳动工作，但新设备的操作和维护也需要人来做，这就产生了新的劳动力需求。从这个角度来看，机器人大规模取代工人将会有一个缓冲期，这是中国工业工人的宝贵过渡期。为了在机器人时代保住他们的工作，工人们必须随着行业的发展进行变革和升级。

在未来的工厂中，“人+机器人”的组合将是目前最常见的劳动方式。企业需要能与机器人一起工作的人，即能独立操作各种工业机器人的工人，以及能集成和维护机器人的高级技术人员。目前，这类人才存在巨大差距。如何提升传统工人以适应机器人时代。这就要求企业和高等院校携手合作，通过资源整合，为行业快速培养、输送和储备人才。在沿海地区，一些企业看到了隐藏在机器人技能培训中的“金矿”，搭建起了学校和企业之间的桥梁，结合各自的优势为人才提供理论培训和实践平台。

是时候大力推广“机器替代”了。但在“机器替代”过程中，人力资源或劳动力成本从生产线上解放出来，这只是第一步。为了适应机器人时代的到来，工人们也应该加强自身的学习，成为机器人的主人，而不是机器人的助手。其中，技术含量的差异会带来职位和工资的巨大差异。懂得如何管理、集成和维护机器人的专业人士将成为企业争夺高薪的热点，而单独操作机器人的工人将成为车间的底层。一位企业家说得好:“工人不会因为新设备的到来而被淘汰，而是因为他们不适应或不学习而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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