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市场里也能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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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总结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后，一位大投机者感慨地说:“失去财产有三种不同的方式:最快的方式是赌博；最愉快的事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买股票。”至于股市风险，似乎没有人比这位投机者更令人印象深刻。

截至今日，中国股市才刚刚成立13年。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典型的新兴市场。虽然没有人对新兴市场进行过准确的定义，但新兴市场的特征是非常明显的。其中之一是人们对证券市场的认知处于某种“新兴”阶段，或某种“幼稚”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投资者倾向于将股市视为一夜暴富的地方，而忽略了风险。自中国证券市场诞生的第一天起，各证券营业部就挂着“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的警示标语，大量投资者在股市中经历了惨痛的损失。然而，作为一种集体意识，中国人对股市风险的记忆是近几年的事情。不用说，这是2001年至2004年熊市侵蚀骨头产生的“果实”。无论对中国的个人投资者还是机构投资者来说，2001年至2004年的熊市都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补救教训，尽管有点晚了。如果你理解正确的话，单强先生的《中国股市机构的主要交易思维》一书是一位资深专业基金经理对本轮熊市的痛苦总结。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是一个非常及时的风险教材，对加强和巩固投资者意识中的风险记忆有很大帮助。

在我的印象中，很少有人在关于中国证券市场的流行书籍中严肃地谈论风险。在这类阅读材料中，除了对股市中的杜兰花生的幻觉描述之外，剩下的就是基于这种幻觉的所谓的淘金技巧。单强的书用了一章来讨论风险，表现出罕见的冷静和严肃。这也是这本书不同于其他流行书籍的最显著的标志之一。有点遗憾的是，单强先生把这一章放在了书的末尾。在我看来，风险作为进入证券市场最重要的入门课程，任何时候都应该被安排在最前沿。

证券市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风险市场。在这方面，中国与其他成熟市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风险的性质和规模不同。因此，只要你进入证券市场，你实际上注定生活在一个不确定的世界。这相当于告诉我们，对于每个投资者来说，风险是不可避免和频繁的，这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生活方式。换句话说，风险是一个给定的约束。如果你准备在这样的约束下生存，那么剩下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识别风险，分散风险，减少风险造成的损失。作为一名资深的职业基金经理，单强先生在这方面显然有他独特的经验和方法。单强先生在列举各种风险控制技巧的同时，特别强调了及时处理风险的重要性。这让我也有同感。这并不是说单强先生已经说出了防范风险的唯一秘密，而是他在风险面前的积极态度。这种心态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但它总是影响着投资的成败，是一种书外智慧。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积极面对既成事实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投资技巧。在单强的案例中，这种智慧显然是通过长期的专业投资生涯磨练出来的。这一点，读者需要仔细品味。

除了不成熟的投资者，新兴市场成为新兴市场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不成熟的体系。对于大多数新兴市场国家来说，股票市场完全是从不同文化中移植和引进的，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嵌入结构。不言而喻，它受到当地特殊制度和文化的强烈制约和影响。对于几乎完全封闭的处于特殊转型期的中国证券市场来说，制度和文化作为外部环境的影响尤为严重。这也构成了中国证券市场非常独特的风险来源。中国证券市场发明的“政策市场和政治市场”等一系列术语是这种独特风险的另一种表现。显然，这种风险不能用成熟市场理论来看待。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单强先生非常重视对中国证券市场特殊制度和环境的探讨，并把它放在了他的著作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章。这一安排显示了单强先生的特殊意图，即理解中国证券市场需要一种不同于成熟市场的理论和方法。否则，我们就无法真正了解中国证券市场的现状和未来。这显然是一条正确的方法论路径。

在我看来，一个正确的方法取向在理论上比引入各种没有食物的术语要有效得多。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接近中国证券市场的真相。单强先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普遍的缺陷。因此，他首先描述了遗传意义上的中国股市。在这个市场中，西方理论中有效配置资源的功能已经让位于转型期的特殊需要，更确切地说，让位于中国国有企业的特殊需要。中国证券市场各种混乱的制度安排已经形成。例如，中国证券市场独特的股权分置结构源于中国特殊的政治制度，并将随着这一外部制度的变化而变化。

坦率地说，我不完全同意单强先生对中国股市功能的初步判断。就我而言，中国股市的最初出现主要不是由于国有企业的融资需求，而是中国经济改革整体增量模式的一部分。这一点可以从中国股票市场初始上市公司的企业所有权构成中清楚地看到。事实上，中国股市最早的上市公司基本上都是处于制度边缘的集体企业和乡镇企业。但这种差异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单强先生的思想告诉我们，中国证券市场是一个根植于特殊文化和政治制度中的特殊市场，不能独立发展和监管，更不能与国际惯例接轨。记住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它实际上识别了一种属于中国证券市场的特殊系统性风险:机构风险。在中国证券市场，所谓的银行家问题、发行控制问题、信息披露问题和上市公司质量问题都可以归为这类制度风险。很明显，2001年至2004年的熊市实际上是这样一场机构风险的集中爆发。然而，中国股市的特殊困境在于，要防范和化解这种制度风险，必须从中国股市的外部环境入手。然而，这个庞大的项目显然不是中国股市本身能够完成的任务，更不用说短期内了。三年熊市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一风险，但在焦点所在的地方，一旦机会出现，噩梦可能会重现并卷土重来。2004年中国证券市场发生的南方证券事件和德隆事件不断提醒我们，这种风险仍然离我们很近，并没有因为长期熊市而离开我们。

因此，今天，只要你打算进入中国证券市场，你必须首先澄清中国股票市场制度的特殊性和这种特殊制度将长期存在的可能性。这是我们在新兴证券市场生存的第一要务。在这方面，单强先生的《中国股票市场制度的主要交易思想》给我们带来了许多重要的启示。当然，这本书能给我们更多。

这是第二次采访吉奥集团。我记得当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穿过老城和废弃的郊区，一个崭新的工厂跳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