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环境下的管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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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为庆祝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成立20周年，清华管理教育论坛隆重举行。来自国内外70多所管理学院的校长们以“全球化与管理教育”为主题与政府和商界嘉宾进行了交流。以下是本刊编辑的一些会议发言。

面向未来，联系实际，提高水平，走向世界

成思危(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著名管理学家):中国的管理教育前途光明。为什么？因为中国企业太多了，将来还会有更多。然而，为了使中国的管理教育更好地发展，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四件事:面向未来，联系实际，提高水平，走向世界。

管理教育应该面向未来，因为我们都知道，人类进入21世纪后，我们面临着许多新的挑战。

首先是经济全球化；二是发展新经济；第三，网络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经济运行模式；第四，在新世纪，我们必须更加关注人。有两个方面。一方面，作为一个企业，只关注其对社会的贡献，只关注其短期利益的增长，只关注投资者的利益，是绝对不够的。仅仅关心客户满意度是不够的。当一个企业存在于一个社区中时，它应该与社区的各个方面都有良好的关系，并有意识地让其生产经营活动帮助解决重大的全球性问题，如温室效应、臭氧层破坏、荒漠化等。人的因素的另一个方面是企业的管理者必须把企业的员工放在第一位。在21世纪初，汽车技术被分成许多部分，每个工人甚至负责操作一个螺杆，这当然提高了生产效率，但“机械化”了人们。如果人们仍然在一个岗位上做简单重复的工作，就不可能关心企业的创新和全面发展。如果我们想改变这种状况，就应该以人为本，让每一个员工，无论是蓝领还是白领，都有一定的管理责任，让他对自己的工作有责任感和创新性的要求，并且关心整个企业。因此，我说考虑人的因素不仅要考虑外部因素，还要考虑内部因素，这样才能真正做到以人为本。

我认为，如果管理要面向未来，就必须看到上面提到的这些主要趋势。

管理教育应注重联系实际。现实有三个方面。一是联系国家的实际。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社会制度、不同的历史传统和不同的文化背景。任何管理方法如果不能适应这个国家的社会制度、历史传统和文化背景，就不能很好地应用。我们已经学习了国外的管理方法，其中有些很容易使用，有些不容易使用。即使是国外的先进方法也应该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在中国应用，这是非常重要的。美国的一些企业曾经向日本企业学习，最终发现日本企业的文化让美国员工难以接受。例如，站在门口有一个90度的弓，这是美国人做不到的。因此，我们必须结合这个国家的特点。根据行业的特点，管理一个工业企业和一个银行是不同的。即使它们都是工业企业，管理机械企业和管理物流企业是不同的，而管理化工企业和管理电子企业也是大不相同的，这就是工业中的差别。企业之间也有区别，即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发展历史，并且在发展历史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企业文化，所以当我们想要了解这个企业的时候，就必须了解它的价值观。

管理教育要提高水平，主要体现在培养学生的素质上。国外很多大学都非常重视这个水平，他的校友会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并捐了很多钱给学校。我个人认为，培养出来的学生的知识结构应该是四维的，即有深度和广度，也有高度。什么是高度？这意味着要有战略眼光，了解政治、经济和法律，最后要有时间维度，即有远见。众所周知，只有有远见，我们才能知道什么是任务，什么是使命，什么是战略，什么战略可以决定企业结构的各个方面。因此，我认为要提高管理教育的水平，首先必须保证学生具有四维结构。当然，仅有四维结构是不够的，还要了解管理尝试与管理方法论、定量与定性方法、经验与文化的结合。

管理教育应该走向世界。我们对走向世界的重视并不意味着学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使用外国教材，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在这里，我们应该从两个方面来讲。一个方面是当我们走向世界时，我们必须了解世界。了解这个世界的唯一方法是请进来和出去。因此，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我们应该加强与国外管理学院的合作，引进优秀的教授，这样我们才能更多地了解国外的情况。坦率地说，刚进外国管理学院时，我对股票和期货一窍不通，但经过学习，我能理解它们。因此，我们应该认真学习国外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积累的好经验、好做法、好管理方法、好组织方法，并加以运用。如果我们只学习而不能使用它们，去世界将会很困难。此外，我想说的是，每个国家都有自己不同的特点，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甚至印度都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所以我们应该向别人学习，最终成为我们自己。另一方面，我们在中国已经面临一个新的形势，那就是培训中国的跨国公司。中央企业应该考虑按照走出去的方针走出去，这样我们的管理者才能做好相应的管理工作。当然，这里有一个本地化问题。跨国公司进入中国有一个本地化的过程。同样，当我们出国设立企业时，我们也必须有一个本土化的过程。然而，毕竟你有一群被派往国外的高层人员。这些高层人员必须熟悉东道国的文化和历史，尊重东道国的风俗习惯，能够与当地员工和社会人士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是跨国公司成功的一个重要方面。当我们出去的时候，我们必须学习当地的语言，和当地人交流，因为如果我们能说当地的语言，在一定范围内你会更容易做事情。例如，“谢谢”这个词，你在俄罗斯应该说俄语，在日本应该说日语，在每个国家都应该说自己的语言。因此，走向世界包括引进和走出去。我们要进一步推进与世界先进管理学院的合作，进一步培养适应国际化和经济全球化要求的管理人才。

我希望中国的管理教育能够面向未来，结合实际，提高水平，走向世界，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贡献。

管理教育，任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吴·(教育部副部长):中国目前的管理教育主要是随着改革开放而发展起来的，改革开放才二十多年。虽然历史不长，但值得骄傲的是，在20多年的发展历史中，中国的管理已经适应了市场经济的需要。在国家领导人的关心和社会各界的支持下，在企业界对管理人才需求的推动下，当然也是基于教育部的积极努力和创造性工作。现在全国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具有一定规模的管理教育体系，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大量的管理人才，对中国的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然而，与经济效益对管理人才需求的紧迫性相比，从数千万企业的需求来看，我国的管理教育仍存在许多不足，也就是说，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2003年底，我国召开了人才工作会议，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会议明确了人才强国战略，明确了党政人才、企业经济管理人才和专业技术人才管理的培养要求，提出了把培养优秀企业家作为战略重点，这在党和国家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企业管理人才主要由以管理学院为代表的管理教育培训机构来完成，这也是中国管理学院的历史使命。应该说，我们任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企业家已经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人们不仅关注他们的成就，也关注他们的道德和伦理。这是对人才的要求，即德才兼备。管理学院出来的人不仅要懂理论，还要会做事，品行端正，造福人民。今天，我真诚地向各位院长强调，我们应该培养全面的人才素质，尤其是诚实和道德。

经济全球化趋势给管理教育带来了巨大挑战，这要求我们积极推进管理教育的国际化。管理教育的国际化绝不是在管理教育中使用英语作为公共语言，也不是雇佣更多的海外教师，在教学中使用外语教材。管理教育国际化是教材使用、教师和管理内容国际化的结合。欧美发达国家在这方面做得更多，一些学校的国际化水平非常高。管理教育的国际化环境也为学生拓宽国际视野提供了良好的优势。只有大胆借鉴国外优秀的管理经验和教学方法，只有管理教育国际化，培养的人才才能国际化，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才能走得更快、更稳。

在国际化的同时，我们实际上正在加强管理教育的本土化进程。各国有不同的发展阶段和水平，以及不同的政治、法律和文化背景。因此，如果管理者想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成为强有力的参与者，他们必须熟悉自己的事务。注重学生对中国企业的理解，掌握中国案例，掌握中国案例中的具体案例，应该是管理人才必备的素质。

多元文化条件下的领导方式

桑德拉·道森(剑桥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兼教授):在全球化的大趋势下，领导艺术必须反映多元文化背景的要求。引用威尼斯一位学者的话，没有资金的企业可以借钱，地位低下的企业可以搬迁，没有领导的企业很难生存。领导力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如何确保领导艺术能够在多元文化背景下正确发展。

在这方面，商学院应该回答三个问题。领导力可以教吗？我们能在学校教领导吗？如何详细教授和学习领导力？教和学都很重要，但学习实际上比传授更重要。学习总是在进行，这对学校和个人都是如此。

几乎所有的经历都受到文化经历的影响。例如，当你看别人时，你会有自己的文化框架，就像戴有色眼镜一样，所以你不仅要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别人。在这方面，我们应该采取个人的，国家的和历史的理解，并有一个很好的相互理解，无论是领导人，教师或评论员。我们应该鼓励形成这种有利于所有人相互理解的领导。

无论什么样的环境，我们都应该考虑文化，无论是在工作中，在市场上还是在其他地方。在日本、美国、英国等国家，有不同的文化；即使是同一个国家的同一个民族也有不同的年龄。因此，为了实现提高领导者领导力的目标，我们应该接受这些多元文化背景的挑战和要求。有必要分析每一个循环，并在不同的循环中建立理解。如果达不到这一点，就会有误解。我们应该注意这些差异，然后达到理解的成分，最后达到我们的目标。

对于领导者来说，这不仅仅是解决问题。事实上，如果问题的解决方案不合适，它可能会在解决一个问题的同时产生十个其他问题。在这方面我们应该有深刻的理解。很多时候，有些人不乐意帮忙，有些人采取冷漠和傲慢的态度，有些人采取远距离自卫的态度，有些人甚至持一种可怕的无知态度，这将导致群体在沟通时感到一堵无形的墙，阻碍群体的沟通和理解。我们应该做的是承认在可能出现隔离墙的地区存在多样性，同时鼓励合作。多元文化背景会造成许多困难，除非人们理解它。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这种多元文化背景，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通过这种理解，我们知道如何取得成功，不仅是在高层，而且是在每一天的每一件事上，从而取得成功。

事实上，领导就像一次长征。有时人们会在整个旅程中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比如一个巨大的飞跃，有时会有一些障碍。作为一个领导者，有时他在前面，有时他在后面，有时他需要别人的帮助，尤其是当他在困难中倒下的时候。

创造杰出的商业领袖

伯纳德·罗曼努(法国巴黎高等商学院院长兼教授):相当多的商学院培养的是经理，而不是领导者。但是最高水平的商业教育是培养领导者，而不仅仅是管理者。我们必须记住，在全球竞争和高度竞争的形势下，我们必须明白，要生存，公司必须有一个有远见的组织结构和优秀的领导者。

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应该具备哪些特征和才能？

首先，一个领导者必须有认知能力和才能，否则他就不能了解世界并根据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来决定一个组织的目标。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理解，事情也不那么容易看清楚。

第二，领导者应该具有社会和政治才能。一个领导者必须有能力理解社会是如何运作的，并准确地感知它的发展。对于我们的商学院，我们必须让学生了解我们的社会制度。谈到社会制度，我不仅会谈到社会结构和政治结构，还会谈到公司的日常生活，包括一些规则和知识，其中有些不是成文和不成文的，所以很难理解。一个公司的相对竞争优势往往不明显，公司的经营方式也不明确。因此，我们的学生应该能够理解不同的公司是如何运作的。

第三，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应该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尤其是要明白自己的情感冲动可能会造成危险。这很重要，但很难做到。很多时候权力是危险的，但是我们经常忘记这一点。这很危险，因为当你掌管一家公司时，当你行使你的权利时，你会改变别人的生活；与此同时，你做的事情有你自己的合法性。你说的话是权威的，你可能会把你的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活混在一起。所以领导力可以改变世界，但也非常危险。因此，我们必须让我们的学生认识到权力不是一种游戏，权力必须被掌握、控制，不能玩弄。这是商学院的一项重要职责。我们应该勇敢地承担起这一责任，让我们的学生做好参与世界的准备。

最后，伦理方面的天赋。领导者必须有能力理解领导力会导致对他人的责任感。当你想改变一家公司，当你想改变一项战略，当你想改变公司的结构，你正在改变公司里人们的生活。当你开发一个新产品时，你可能会改变别人的生活。这些都是与管理相关的伦理问题。我们应该提醒我们的学生，管理不是MoMo的一门学科，也不是MoMo的一个领域。这实际上是一个真实的、活生生的参与过程，也就是说，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人和感到快乐和痛苦的人的过程。

值得提醒的是，培养领导力需要时间，这也是商学院面临的主要危险。领导者的风格不能仅仅通过两天的研讨会来决定。有人会告诉你如何通过一个简短的课程来形成自己的管理魅力，但是很明显，对于许多没有吸引力的领导者来说，你不能通过举办一两天的研讨会来让他们变得有吸引力——他在三四十年后就没有吸引力了，举办两天研讨会后他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有吸引力的领导者呢？因此，我们应该告诉我们的学生，领导力培训需要更多的时间，领导力培训不仅是一项认知工作，而且他们还必须为自己做很多工作。

小故事不是真实的生活。管理教育涉及案例教学，但很明显，这样的案例应该有很强的理论基础，否则它们只是短篇故事。当然，对我们来说，用短篇故事来教很容易。学生们会笑着鼓掌，但他们很容易忘记你的短篇故事。十年后，当你再次提起这些短篇故事时，他们可能会忘记这些短篇故事的潜在意义。因此，非常重要的是我们要有实际的例子和真实的案例，它们应该根据一些非常强大的概念框架来构建。这就是为什么我个人认为研究很重要。我们经常在管理学和其他学科之间做一些比较，比如管理学和生物学之间，或者管理学和社会学之间。在这个时候，掌握不好是非常危险的。尽管管理本身是一种实践，但管理教育必须建立在非常强的概念和理论框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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